第一百二十八章：公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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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！
謝允文毫不猶豫地否定了之前的念頭，心裏升起一股明悟：趙柔心一定是故意的，她不可能不喜歡他！
她一定是因為知道趙柔嘉喜歡陶鵬，故意對陶鵬飛好，以此來氣趙柔嘉，一定是的！
被謝允文天馬行空般大膽推測無辜躺槍的趙柔嘉，可不知道這位世子竟然是這麽想的，若是知道一定會啐他一臉，然後請神醫撬開他的腦袋，看一看他的腦袋是怎麽長得，怎麽會有如此清奇的腦回路，這裏邊裝是腦漿嗎？
她怎麽覺得裝的是漿糊？
可惜她不知道謝允文的怨念。
此刻的她，正被趙雲逸拉著看她在書房裏寫的字。
“嘉嘉，你看這裏，用墨太多，估計是你擡腕的弧度大了些，染的有些濃了。不過這字的意思倒是挺好，‘寧靜致遠’，你和華小姐都寫的是這四個字？”
趙柔嘉笑道：“是啊，說是一樣的字好比些，評判起來簡單。她似乎把我當場對手了。”
“她把你當對手？”
趙雲逸挑眉，奇怪於她的措辭，笑著問：“為何如此說？”
華又琳是讓她送一副字過去，當時趙柔嘉去書房的時候，就是讓她指點，可沒說讓他陪她去華府。
不過後來謝允文見了她，她才如此言語。
趙雲逸自然不會揭穿她，在外人面前拆自家女兒的臺，他是不會幹的！
而且去華府很好啊！
來京都這麽就，拜訪了那麽多人，卻沒有上過華府的們，這次站著女兒的光去看看，也是個不錯的選擇，趙雲逸樂意之至，看趙柔嘉的眸光十分柔和。
其實，在趙柔嘉沒有嫁給謝允文之前，趙雲逸對她一直很好，甚至在她嫁給趙雲逸之後，對她也很不錯，真正變了態度的是趙柔心成了皇後之後，趙柔心動手收拾她之後，趙雲逸才開始疏遠她，但也做的不甚明顯。
趙雲逸就算對人不好，也會做得十分乖巧隱秘，讓人難以發現。
這是趙柔嘉用一輩子的時間體悟出來的真理。
……因為鄭傾姿的事情，趙雲逸一直對她不夠親近，只不過他善於掩藏，用自己的溫柔面孔騙了所有人，包括她！
趙柔嘉道：“華小姐這個人，很有意思，好奇心重，好勝心也重，對一般人看不上眼，對看得上眼的人就會特別關註。”
她當時被抓包，跟她做了“以字會友”的約定，也是想與華家交好，不然她是沒有與華又琳這樣性格的人做朋友的打算。
趙雲逸連著看了她好幾眼，笑道：“如此說來，你入了她的眼？”
趙柔嘉笑道：“也許是的。”
竟然這樣就承認了。
趙雲逸大為詫異，心裏有些高興，對她與華又琳的事情來了幾分興致，正色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你好生與她比試，不可懈怠，萬不可跌了侯府的顏面，你可知曉？”
侯府的名聲？
不過是小女兒間的玩鬧，就被他上升到這樣的高度，果然功利，著實無趣。
趙柔嘉眼眸閃了閃，嘴裏應道：“是。”
心裏卻萬分鄙夷。
趙雲逸道：“為父知道，你比她小，且華氏豪族的教養一直不錯，所以為父也不是一定非要你贏不可，不過你要適時進步，讓人看你的努力，我趙家的女兒不是差的，我的女兒不輸給旁人。嘉嘉，你是我的女兒，你的字畫有我指點，即便現在不是太好，以後也會變的很好，我對你有信心！”
這話說得又是溫暖，又激勵人心，同趙雲逸這個人一樣，讓人舒服。
趙雲逸就是有這樣的本事，不管他做事如何，為人處世和說話總是那麽恰到好處，讓人如沐春風。
但趙柔嘉卻輕易地從這番話裏察覺出他真正想說的話：你是我女兒，你差就是我查，你差不要緊，讓人覺得我查那就是大事，所以你一定不能比華又琳差！
他在乎的，不過是自己才子的名聲，並不是真正關心她的字寫得如何。
趙柔嘉心知肚明，暗自冷笑，面上乖巧地點頭：“父親說的是，女兒一定竭盡全力。”
無論因為什麽原因，既然已經決定要同華又琳比，那就要拿出真本事來，這是對對手的尊重，也是對自己的尊重。
輸人不輸陣，既是答應華又琳時的心情，也是現在的心情。
趙雲逸很滿意，自信滿滿地道：“那就好，我的嘉嘉，一定不會比旁人差，我有信心！”
兩人在馬車裏說了一會兒話，馬車一路醒得很穩，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之後，馬車忽然停了下來。
“怎麽回事兒？”
趙雲逸的聲音裏面傳來。
“二爺，錦衣衛在前面辦案，車子停了一路，咱們過不去。”
錦衣衛又在辦案？
趙柔嘉不由低頭，估計又是哪個倒黴的大臣，被錦衣衛盯上了。
趙雲逸面色凝重，掀起車簾的一角，望見一色飛魚服的錦衣衛，腰間別著繡春刀，悄無聲息地進了一戶人家。
趙柔嘉順著縫隙往外邊一看，一個中等身材，不胖不瘦的影子飛快地消失了，那是……趙柔嘉瞪大眼睛，坐直身子，眨了眨眼，臉上露出一抹震驚。
是他！
“京郊住了什麽人家？”趙雲逸問車夫。
他離開京城的時間長了，對經獨立重要的人家姿勢知道，對京郊的人家卻不甚其詳。
車夫道：“除了華家以外，沒什麽重要的人家，都是些商戶。”
“華家？”
趙雲逸微微變色，難道華家除了什麽事兒，那他們此時上們會不會受牽連？
“嘉嘉，今日時機不對，要不然咱們另選個日子再過來？”
趙雲逸不想這個時候上門，是不是華家倒黴，回去打聽打聽就行，沒事的話最好，有事兒，他們並沒有與華家沾上，更無交情可言。
進可攻，退可守。
“好。”
趙柔嘉自然知道錦衣衛辦案，閑雜人等能避則避，她也知道華家不會有事，可趙雲逸是什麽脾氣稟性，她也十分清楚，與其費力說服最後失敗，不如一開始就幹幹脆脆。
“如此，咱們就回去吧。”
趙雲逸吩咐車夫掉頭。
京郊的車不多，他們繞開讓路，很順利地掉了頭，旁邊的車見了，也分效仿，跟在他們身後，一時間偌大的管道，五六架馬車都走的幹幹凈凈。
離開後，趙柔嘉問：“父親很怕錦衣衛？”
趙雲逸一怔，道：“不怕，不想麻煩。”
其實，京城的人上至王宮貴族，下至平民百姓，誰不怕陰險狠辣的錦衣衛？
那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，被殺了只能白死的下場，怎麽能不害怕？
趙柔嘉心裏暗笑，明明怕的退避三舍，繞路而行，還說的冠冕堂皇，堂而皇之。趙雲逸此人，果然虛偽到骨子裏！
面上故作天真，笑瞇瞇地道：“父親真厲害！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，父親沒做虧心事兒，不怕錦衣衛，我也不怕！”
趙雲逸附和：“嘉嘉說得對。”
對什麽？
趙柔嘉心裏冷哼，錦衣衛要殺人，哪管人是不是無辜，有沒有做錯事，對於他們而言，只有要不要殺，沒有能不能殺。
好人和壞人，都是一樣！
“父親，我剛才恍惚間看到一個公公。”
“公公？”趙雲逸馮悚然而驚，變了臉色，壓低聲音顫抖著反問。
錦衣衛，公公，汪春秋！
冷汗滴了下來。
汪春秋竟然來了，究竟是什麽人，竟然犯了大事兒，引得汪春秋親自動手！
作為皇帝手下的暴力機構，錦衣衛不動則已，一動就是抄家滅族的大事，最不濟也是惹上事兒，上達天聽讓陛下頭痛的事兒，才會讓錦衣衛出動。
而汪春秋做了錦衣衛指揮使，已經多年不出手，此番為何會親自前來？
“車夫，趕緊走！”趙雲逸催促道。
車夫接到命令，揚起鞭子狠狠地抽道馬背上，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，但馬車卻更加顛簸，趙柔嘉一個不察，嘭地往車壁上撞去，趙雲逸一把將人拉著，才避免了她與車壁的碰撞。
“你確定是公公？”趙雲逸問，眼裏劃過一道懷疑。
他剛才也看了，為何沒發現那群錦衣衛裏有一位公公？
趙柔嘉的眼力何時如此好了？
她分得清什麽是公公，什麽是男人嗎？
“父親不相信？”趙柔嘉反問，“我聽說，最近在南詔很不太平，昌邑王似乎進京來了。”
昌邑王進京來了！
宛如一道炸雷在耳邊炸響，趙雲逸驚訝地看著趙柔嘉，她怎麽知道？
如此隱秘的消息，別說她，就是趙澤重也不見得清楚，她卻一口道破，怎麽會呢？
“昌邑王真的進京了？”趙雲逸再次確定。
趙柔嘉道：“是啊。”
所以皇帝才會著急，汪春秋才會親自動手，前來查探，若是看到人，一舉擒獲，或就地格殺，都是皇帝喜歡看到的結果。
“不可能，不可能……”
趙雲逸輕輕呢喃，怎麽也不相信這個震撼的消息，連說不可能，似乎想說服自己。
可若不是如此，汪春秋為何會出現？
這才是合理的解釋。
但是他為何認不出汪春秋，反倒是趙柔嘉一眼就發現了？
還是那句話：
她認得出汪春秋嗎？
她分得清什麽是公公，什麽是男人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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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允文毫不猶豫地否定了之前的念頭，心裏升起一股明悟：趙柔心一定是故意的，她不可能不喜歡他！
她一定是因為知道趙柔嘉喜歡陶鵬，故意對陶鵬飛好，以此來氣趙柔嘉，一定是的！
被謝允文天馬行空般大膽推測無辜躺槍的趙柔嘉，可不知道這位世子竟然是這麽想的，若是知道一定會啐他一臉，然後請神醫撬開他的腦袋，看一看他的腦袋是怎麽長得，怎麽會有如此清奇的腦回路，這裏邊裝是腦漿嗎？
她怎麽覺得裝的是漿糊？
可惜她不知道謝允文的怨念。
此刻的她，正被趙雲逸拉著看她在書房裏寫的字。
“嘉嘉，你看這裏，用墨太多，估計是你擡腕的弧度大了些，染的有些濃了。不過這字的意思倒是挺好，‘寧靜致遠’，你和華小姐都寫的是這四個字？”
趙柔嘉笑道：“是啊，說是一樣的字好比些，評判起來簡單。她似乎把我當場對手了。”
“她把你當對手？”
趙雲逸挑眉，奇怪於她的措辭，笑著問：“為何如此說？”
華又琳是讓她送一副字過去，當時趙柔嘉去書房的時候，就是讓她指點，可沒說讓他陪她去華府。
不過後來謝允文見了她，她才如此言語。
趙雲逸自然不會揭穿她，在外人面前拆自家女兒的臺，他是不會幹的！
而且去華府很好啊！
來京都這麽就，拜訪了那麽多人，卻沒有上過華府的們，這次站著女兒的光去看看，也是個不錯的選擇，趙雲逸樂意之至，看趙柔嘉的眸光十分柔和。
其實，在趙柔嘉沒有嫁給謝允文之前，趙雲逸對她一直很好，甚至在她嫁給趙雲逸之後，對她也很不錯，真正變了態度的是趙柔心成了皇後之後，趙柔心動手收拾她之後，趙雲逸才開始疏遠她，但也做的不甚明顯。
趙雲逸就算對人不好，也會做得十分乖巧隱秘，讓人難以發現。
這是趙柔嘉用一輩子的時間體悟出來的真理。
……因為鄭傾姿的事情，趙雲逸一直對她不夠親近，只不過他善於掩藏，用自己的溫柔面孔騙了所有人，包括她！
趙柔嘉道：“華小姐這個人，很有意思，好奇心重，好勝心也重，對一般人看不上眼，對看得上眼的人就會特別關註。”
她當時被抓包，跟她做了“以字會友”的約定，也是想與華家交好，不然她是沒有與華又琳這樣性格的人做朋友的打算。
趙雲逸連著看了她好幾眼，笑道：“如此說來，你入了她的眼？”
趙柔嘉笑道：“也許是的。”
竟然這樣就承認了。
趙雲逸大為詫異，心裏有些高興，對她與華又琳的事情來了幾分興致，正色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你好生與她比試，不可懈怠，萬不可跌了侯府的顏面，你可知曉？”
侯府的名聲？
不過是小女兒間的玩鬧，就被他上升到這樣的高度，果然功利，著實無趣。
趙柔嘉眼眸閃了閃，嘴裏應道：“是。”
心裏卻萬分鄙夷。
趙雲逸道：“為父知道，你比她小，且華氏豪族的教養一直不錯，所以為父也不是一定非要你贏不可，不過你要適時進步，讓人看你的努力，我趙家的女兒不是差的，我的女兒不輸給旁人。嘉嘉，你是我的女兒，你的字畫有我指點，即便現在不是太好，以後也會變的很好，我對你有信心！”
這話說得又是溫暖，又激勵人心，同趙雲逸這個人一樣，讓人舒服。
趙雲逸就是有這樣的本事，不管他做事如何，為人處世和說話總是那麽恰到好處，讓人如沐春風。
但趙柔嘉卻輕易地從這番話裏察覺出他真正想說的話：你是我女兒，你差就是我查，你差不要緊，讓人覺得我查那就是大事，所以你一定不能比華又琳差！
他在乎的，不過是自己才子的名聲，並不是真正關心她的字寫得如何。
趙柔嘉心知肚明，暗自冷笑，面上乖巧地點頭：“父親說的是，女兒一定竭盡全力。”
無論因為什麽原因，既然已經決定要同華又琳比，那就要拿出真本事來，這是對對手的尊重，也是對自己的尊重。
輸人不輸陣，既是答應華又琳時的心情，也是現在的心情。
趙雲逸很滿意，自信滿滿地道：“那就好，我的嘉嘉，一定不會比旁人差，我有信心！”
兩人在馬車裏說了一會兒話，馬車一路醒得很穩，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之後，馬車忽然停了下來。
“怎麽回事兒？”
趙雲逸的聲音裏面傳來。
“二爺，錦衣衛在前面辦案，車子停了一路，咱們過不去。”
錦衣衛又在辦案？
趙柔嘉不由低頭，估計又是哪個倒黴的大臣，被錦衣衛盯上了。
趙雲逸面色凝重，掀起車簾的一角，望見一色飛魚服的錦衣衛，腰間別著繡春刀，悄無聲息地進了一戶人家。
趙柔嘉順著縫隙往外邊一看，一個中等身材，不胖不瘦的影子飛快地消失了，那是……趙柔嘉瞪大眼睛，坐直身子，眨了眨眼，臉上露出一抹震驚。
是他！
“京郊住了什麽人家？”趙雲逸問車夫。
他離開京城的時間長了，對經獨立重要的人家姿勢知道，對京郊的人家卻不甚其詳。
車夫道：“除了華家以外，沒什麽重要的人家，都是些商戶。”
“華家？”
趙雲逸微微變色，難道華家除了什麽事兒，那他們此時上們會不會受牽連？
“嘉嘉，今日時機不對，要不然咱們另選個日子再過來？”
趙雲逸不想這個時候上門，是不是華家倒黴，回去打聽打聽就行，沒事的話最好，有事兒，他們並沒有與華家沾上，更無交情可言。
進可攻，退可守。
“好。”
趙柔嘉自然知道錦衣衛辦案，閑雜人等能避則避，她也知道華家不會有事，可趙雲逸是什麽脾氣稟性，她也十分清楚，與其費力說服最後失敗，不如一開始就幹幹脆脆。
“如此，咱們就回去吧。”
趙雲逸吩咐車夫掉頭。
京郊的車不多，他們繞開讓路，很順利地掉了頭，旁邊的車見了，也分效仿，跟在他們身後，一時間偌大的管道，五六架馬車都走的幹幹凈凈。
離開後，趙柔嘉問：“父親很怕錦衣衛？”
趙雲逸一怔，道：“不怕，不想麻煩。”
其實，京城的人上至王宮貴族，下至平民百姓，誰不怕陰險狠辣的錦衣衛？
那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，被殺了只能白死的下場，怎麽能不害怕？
趙柔嘉心裏暗笑，明明怕的退避三舍，繞路而行，還說的冠冕堂皇，堂而皇之。趙雲逸此人，果然虛偽到骨子裏！
面上故作天真，笑瞇瞇地道：“父親真厲害！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，父親沒做虧心事兒，不怕錦衣衛，我也不怕！”
趙雲逸附和：“嘉嘉說得對。”
對什麽？
趙柔嘉心裏冷哼，錦衣衛要殺人，哪管人是不是無辜，有沒有做錯事，對於他們而言，只有要不要殺，沒有能不能殺。
好人和壞人，都是一樣！
“父親，我剛才恍惚間看到一個公公。”
“公公？”趙雲逸馮悚然而驚，變了臉色，壓低聲音顫抖著反問。
錦衣衛，公公，汪春秋！
冷汗滴了下來。
汪春秋竟然來了，究竟是什麽人，竟然犯了大事兒，引得汪春秋親自動手！
作為皇帝手下的暴力機構，錦衣衛不動則已，一動就是抄家滅族的大事，最不濟也是惹上事兒，上達天聽讓陛下頭痛的事兒，才會讓錦衣衛出動。
而汪春秋做了錦衣衛指揮使，已經多年不出手，此番為何會親自前來？
“車夫，趕緊走！”趙雲逸催促道。
車夫接到命令，揚起鞭子狠狠地抽道馬背上，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，但馬車卻更加顛簸，趙柔嘉一個不察，嘭地往車壁上撞去，趙雲逸一把將人拉著，才避免了她與車壁的碰撞。
“你確定是公公？”趙雲逸問，眼裏劃過一道懷疑。
他剛才也看了，為何沒發現那群錦衣衛裏有一位公公？
趙柔嘉的眼力何時如此好了？
她分得清什麽是公公，什麽是男人嗎？
“父親不相信？”趙柔嘉反問，“我聽說，最近在南詔很不太平，昌邑王似乎進京來了。”
昌邑王進京來了！
宛如一道炸雷在耳邊炸響，趙雲逸驚訝地看著趙柔嘉，她怎麽知道？
如此隱秘的消息，別說她，就是趙澤重也不見得清楚，她卻一口道破，怎麽會呢？
“昌邑王真的進京了？”趙雲逸再次確定。
趙柔嘉道：“是啊。”
所以皇帝才會著急，汪春秋才會親自動手，前來查探，若是看到人，一舉擒獲，或就地格殺，都是皇帝喜歡看到的結果。
“不可能，不可能……”
趙雲逸輕輕呢喃，怎麽也不相信這個震撼的消息，連說不可能，似乎想說服自己。
可若不是如此，汪春秋為何會出現？
這才是合理的解釋。
但是他為何認不出汪春秋，反倒是趙柔嘉一眼就發現了？
還是那句話：
她認得出汪春秋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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